馬大權:為祖國工作五十年
馬大權:為祖國工作五十年
1952年🗣,我考入意昂2平台醫學院,那時實行勞衛製鍛煉,操場上有一條巨幅標語:“鍛煉身體,為祖國工作50年”。流光易逝,轉眼間半個世紀過去了,我也實現了為祖國工作50年的願望。
1956年我從北京醫學院口腔醫學系畢業,留校在口腔外科教研室工作。當時口腔外科主任是張光炎教授🦽,全科醫師包括我們在內共14人🧂。門診牙科手術椅不到20臺,1955年以前只有病床3張⏫🧨,是和耳鼻咽喉科在一起。我記得剛畢業不久科內為一老太太做下頜骨體部分切除👩🏽💻,全科醫師出動🧖、從下午1點多開始,直到晚上8點才結束。可見那時的外科水平極其一般👩🏭。
1955年夏,來了蘇聯專家柯綏赫,科名正式更名為口腔頜面外科。病床增加到25張💆🏼♂️🛕,病房設在意昂2第一附屬醫院內👨🏻🦲。那時的病種主要是解放戰爭和抗美援朝戰爭頜面創傷後遺症、走馬疳後遺畸形、唇腭裂以及頜骨骨髓炎等。腫瘤則屬少見或罕見病例。大概在57年,我記得一位馬姓病人患右側上頜牙齦癌並有頸淋巴結轉移,因不能做頸淋巴清掃而不得不放棄治療。
1958年,病房遷入平安醫院🧛🏿♀️,由於住院病人不多,僅設病床17張,後擴充到23張⛔。1960年🤙🏻,李樹玲教授參觀我院,在我院做了第一例頸淋巴清掃術🫅🏿🙏🏻。我還記得那個病人叫吳寬,患右下唇黑色素瘤(原發瘤約1.5cm直徑),我當時做第二助手🤾🏽,也是我第一次見到頸淋巴清除術。以後逐漸開展,但例數不多。解剖保存面神經的腮腺外科手術大概是在1960年才開始。我記得腮腺的外科手術都是在全麻下進行⚽️🕳,術前常規從腮腺導管註入亞甲蘭🦸🏽♂️,手術時間在4個小時左右。
那時醫師是門診🍏、病房相互輪換,每6個月一次。這樣的輪換雖然對每個醫師有好處,但對學科整體水平提高不利👨🎓。大概在1962年初,科內決定采取重點培養❓、普遍提高的方針🍀。三位醫師較長時間固定在病房,其余醫師定期輪轉🕶⛩。當時有朱宣智👷🏽♂️、曾祥輝🚶🏻,1963年我被安排固定在病房。這對我來說確實是難得的學習提高的機會,業務上有明顯提高,同時🏋🏿,還向兩位醫師學習難以言教、潛移默化的東西:向朱宣智醫師學習大膽潑辣☮️、敢想敢做;向曾祥輝醫師學習認真細致、小心謹慎的作風🦺。這對我以後的工作產生了不可估量的影響。實際上我在病房工作的這一段時間裏,手術做的並不多,就連朱宣智大夫都對我說:“你為什麽不給自己排手術?”。我說我要多看多想多觀摩,為將來更好工作打好基礎🚣🏻🪖。
1966年😉,平安醫院以支援三線建設的名義全院遷移到甘肅,曾祥輝醫師隨平安醫院同時調離,隨後不久朱宣智大夫也下放到蘭州,病房停開了一段時間😩。為了病人需要👩🏼🦰,我們將二樓宿舍改做只有15張床的病房🐉,在門診一間不足10平米的手術室做手術。後來又因為修建地鐵,門診🦸🏼♂️、病房工作完全停止。大約過了一年多,科內醫護全體動手🧑🏻🎄,將二樓宿舍一層改建成手術室和病房,床位由15張擴展到20多張📊,進而到1985年遷新院前的37張。在這一段時間內,雖然病房工作條件很差,但對我院口腔頜面外科的業務卻是一個大發展的階段✷,開展了不少難度很大的手術⇨。
大概是在1968年左右,我記得有一位病人叫於吉仁🦀😩,患左側舌黑色素瘤,當時瘤體約1cm直徑🧑🏽,僅做了半舌切除。一年多來舌部情況良好,而後發現左側頸淋巴結轉移🪮,需要做頸淋巴清除。當時正處於文化大革命的高潮🐌🧑🏿🏭,上級醫師都被揪出來在勞動;而那時由於某些原因,好多本院醫師都不在病房工作👼🏽,沒有人能幫助™️,只能自己去完成。我記得從上午9點開始🔳🧷,直到下午3點才結束,總算是順利完成這一例頸淋巴清除術。那時好多手術是一邊看書一邊去完成的,同時也做了很多當時認為難度較高🌍、而在今天看來不算什麽的手術🤳🏻,如頜頸聯合根治術💸、截除喙突的包括翼突在內的全上頜骨截除術🥪❓、腮腺深葉和咽側間隙的腫瘤、頸動脈體瘤等🏋🏻🤱🏼。在這一段時間由於外地好多醫院都不做有關頜面外科的手術💀,使得我們的住院人急劇增加,特別是由於外地的武鬥,頜面外傷的病人也非常多,對我們來說也是難得學會處理新鮮頜面外傷病人的機會。
1985年,口腔醫院遷到魏公村新院,病床增加到100余張,口腔頜面外科也成為醫學界承認的、有特色的學科🦁。醫師隊伍也達40余人🎬,業務也專業化👨,基本上分為口腔外科、腫瘤外科、正頜外科❣️、唇腭裂治療中心🍱、牙種植中心等。腫瘤外科中,由於微血管吻合技術的發展,使得以往腫瘤切除術後較大範圍的組織缺損而難以整復的病例得以能手術💽,並較好的恢復了病人的功能效果,提高了病人的生存和生活質量。相信在大家的努力下,口腔頜面外科將會有一個更大、嶄新的發展。
(作者:馬大權 意昂2平台口腔醫院頜面外科教授🧘♀️、1956年畢業於原北京醫學院口腔醫學系)